English

关于凯鲁亚克的书信

2000-01-26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《时代》杂志称凯鲁亚克为“厕所桂冠诗人”。

1957年7月4日,杰克·凯鲁亚克收到自己那充满青春独立意志的小说《在路上》样书。他满心欢喜,又不无懊恼。凯氏懊恼的是编者马尔科姆·考莱不经他同意删去了许多东西,这怨气他也只能对艾伦·金斯堡诉诉。不过,手捧着沉甸甸的样书,其欢乐还是足以抵清怨气的。毕竟6年了,哪个出版商也没要这本收的手稿。凯氏给考莱写了封感谢信,说大手笔“删削”得好。

这封信收在近期纽约维京出版社出的《凯鲁亚克书信选1957-1969》第二卷里,书信集由为凯氏立传的安妮·查特斯编辑。书评者詹姆斯·坎贝尔说这是读者最后的机会看到凯氏的“存货”了。凯氏晚岁自暴自弃又自怜。1958年1月7日,小说出版四个月后,他写信给诗人菲力浦·瓦伦:“《在路上》未被编辑加工,完全是按我的手稿排的……外间谣言不可信。”这话本身就不可信。坎氏以为凯鲁亚克此时已不能区分虚幻与事实。

《凯鲁亚克书信选1940-1956》第一卷也是查特斯编的。那里面的凯氏不断将自己同西方文学史上的伟人并列。1950年他写信给尼尔·卡萨迪告诉他《小镇和城市》出版了,写着写着他就自比起托尔斯泰、麦尔维尔和福克纳了。随着退稿函的增多,这种自比伟人之举更甚,到1952年6月,他已自认是“美国当今活着的最伟大的作家”了。

《在路上》出版后,《纽约时报》一片赞扬声,来自其它方面的则是讥讽。凯鲁亚克越发躲进母亲的保护伞。“我母亲明确禁止我把金斯堡和巴勒斯带进家里。”他写信给乔伊斯·格拉斯曼道:“真是莫名其妙……我已经36岁了。”这封信写于1958年初。那年晚些时候他又写信给金斯堡道:“真正的麻烦是喝酒。自个儿喝,有时自个儿喝得更凶。”他也跟人喝酒。有十来封信就是表达他多渴望从此静下来,摆脱“海员、姑娘、狗、诗人、金斯堡之流”的。1959年的一天,瓦伦到凯鲁亚克家造访,没有应门。凯氏事后写信道:“你为什么不吼,我等你时喝过头了(我妈也喝过头了)。”这时,他已声称自己精疲力尽了。

凯鲁亚克也许不喜欢失败,但他也讨厌荣誉。慕名而访者挤在他家门前,好莱坞缠着他不放,出版商一改往昔脸孔更令他不堪。《时代》杂志称他为“厕所桂冠诗人”。无独有偶,有一回他去格林威治村一个酒吧的厕所间,发现墙上写着:“凯鲁亚克回家”。

回家正是他想做的事情,可是家难觅啊。整个60年代,凯鲁亚克和母亲辗转于纽约和佛罗里达之间,就是安顿不下来。1961年10月9日,他写信给经纪人说业已完成“BigSur”(仅用十天时间)。坎贝尔发议论道:凯氏是有天才,考莱是有眼光的。但是,凯氏写作自发性太强,又不讲究叙述方法。一旦写就他还不愿删削,以为删削是罪过。所以他不是大家。

与书信集同时出的是凯氏的短篇小说集《灌丛在脚下》(AtopanUnderwood),编者为诗人保罗·马里翁。这些劳什子都是凯氏习作,集中也收了些诗和剧本的草作。这里就不?嗦了。

手机光明网

光明网版权所有

光明日报社概况 | 关于光明网 | 报网动态 | 联系我们 | 法律声明 | 光明网邮箱 | 网站地图

光明网版权所有